综合

宫二原型(宫二是谁)

网友投稿 2023-07-19 08:01:27

宫二原型。这个故事发生在明朝万历年间,当时有一个叫李自成的农民起义军,他带领着自己的部队攻打北京城,当时的崇祯皇帝已经自杀了,他的的儿子朱慈焕逃到了山海关,但是没想到的是,李自成的军队已经包围了他的家乡,他只能选择投降。当时的崇祯皇帝非常的生气,于是下令杀了成的全家,并且将他的妻子儿女全部处死。而朱慈焕也因为自己的身份不能留在京城,所以只能在老家隐姓埋名,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一:宫二原型宫若梅

姜文的《邪不压正》被屋顶分成了两个世界,屋顶下,是世俗的世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常逃不开一个“利”字,人们嬉笑着却各自心怀鬼胎,屋顶上,是理想化的世界,心怀复仇愿望的热血少年在屋顶间奔跑,自由奔放的肢体飘然若仙,用手术打开小脚的女裁缝关巧红在天台巧笑嫣然,他们为彼此复仇之路上的向导,也是彼此世界的一抹净色。

女裁缝关巧红的扮演者是周韵,仰视的镜头里,她宽松褂子下的纤瘦肢体似乎总绷着一股力,她的笑容里总有慈悲和淡然。



也许,每个心怀仇恨又被世人所误会的热血少年,都需要这样充满母性之爱的打量和指引吧——巧红在那里含着泪又坚定地告诉少年,复仇,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复仇不需要他人明白,尽管他早已被仇人反污蔑成杀人犯,并做成狗的雕像跪在师父雕像面前,但那都不是重要的事情。

这就是姜文电影里的女人,她们常常目标明确,做事为人不含糊,永远有那么一股劲儿。她们常常是男人的精神导师,以身呼应歌德那句名言——“永恒之女性,指引我们上升”。

而在现实世界中,还真有这样一位行动力惊人,且同样用手术打开了小脚,并把报仇作为人生大业去做的女性,她就是关巧红的原型,祖籍安徽桐城沙子岗的民国女子施剑翘。

施剑翘原名施谷兰,“谷兰”寓意“深谷幽兰,衡指芬芳”。施剑翘本人并没有周韵那么美的骨相,但作为一个大家闺秀,她却是端庄而优雅的,看她这张照片,神情镇定自若,服装不华丽繁复但细节处精致,仪态也端正,举手投足绝不是平民家的女子。

那施剑翘来自什么样的家庭呢?

这得从她的父亲施从滨说起,施从滨从小就在家读私塾,性子也强悍,15岁就加入了清廷北洋军队,算得上能文能武,辛亥革命后,他曾任第一混成旅旅长,驻守镇江,山东督办张宗昌对他很是器重,1925年,他任上了山东军务帮办兼第二军军长。算得上蛮高的军衔了。



不过,当上了军长的施从滨却一直很想解甲归田,因为,此时的他已经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了。无奈,很是器重他的张宗昌却对他的请求未有应允。

如很多电视剧安排的情节一样,愿望只是回家过安生日子的老将军,常在愿望尚未实现之前,就突然死于敌人手中。施从滨也一样。不过,他还死得特别惨。

施从滨在与孙传芳的蚌埠之战中被俘,据说,由于他在开战前曾三次拒绝了孙传芳的倒戈内应,所以孙传芳对他尤其怀恨在心,再加上,孙传芳由于此次战争出乎意料的顺利,很是得意忘形,并想给邓如琢、陈调元一些厉害看看,就不顾“军阀混战中不杀俘虏”的规则,硬是把施从滨给杀了。

杀施从滨还不算,狂妄的孙传芳还做了一件事,就是把施从滨的头颅挂在蚌埠火车站前展示了三天三夜。

试想,我们哪怕在网上看过一些凶杀现场的照片,都会难免觉得嗓子堵、心里发慌,或多或少产生一些生理或心理上的应激反应。对于曾备受父亲宠爱的长女施剑翘而言,她想必更加承受不了父亲这般被杀害、被侮辱的事实。

作为个大家闺秀,施剑翘的人生在此之前,应该还没体会过“践踏”这个词,对她而言,父亲是慈爱的至亲,是威严的象征,是渴望告老还乡的垂垂老者,可现在,父亲的身体却如同牲畜般被砍成两半,且被暴尸街头,这对于一位女儿,是无以承受的噩耗。

而这一切对于才十九岁的青春少女而言,也是无法想象到的丑恶和残暴。

于是,年轻的施剑翘心里,早早就种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她把复仇定为终身大事。

可是,在现实里,面临孙传芳这样的劲敌,施剑翘非但没有姜文电影里热血少年的全心精神支持,也没有关巧红身为一流女裁缝接触权贵的众多机会,她甚至连一把枪都没有。

男权社会里的施剑翘可谓身单力薄,于是,她把复仇之愿寄托在堂哥施中诚身上。可施中诚当时也就是一个排长,不可能接触到孙传芳这等身份的人物。施剑翘这时想起父亲和张宗昌的交情,就请张宗昌把自己的堂哥升为了团长。

可施中诚自当上团长之后,便未再提报仇这件事,反而劝施剑翘放下仇恨。当然,这在我们看来也可以理解,一个人身居要职,需要考量的事情,会非常繁杂,他行事的着力点不可能在堂妹的报仇之托,况且,功名利禄会让一个人更倾向于追求无事即安。

施剑翘当然是对“忘恩负义”的堂哥非常生气,她写信骂了施中诚之后,便与他断绝来往,据施中诚的后人回忆,他们几年之后才重归如好。

施剑翘与堂哥施中诚及堂嫂

堂哥这边自然是指望不上了,施剑翘心中的郁结便不知如何化解,在每年施从滨的祭礼上,她都用哀恸大哭释放心中的悲痛和无助。

在施剑翘又一次为父亲之死痛哭的时候,借住她家中的施靖公出现在她面前,这个施靖公咧,是他堂哥施中诚的同学,平时心里就喜欢施剑翘,看到施剑翘哭成这样定然是于心不忍,他对施剑翘说:其实我挺想帮你的,但我也不是你的家人,不太方便为你报仇,你要是嫁给我,我可以帮你报仇。

施剑翘一下在绝望中看见光芒,她非常感动,哪怕对施靖公没有多少感情,也答应了施靖公的求婚。

但施靖公对替施剑翘报仇这件事的态度,跟施中诚很相似,随着他官位高升、生活幸福,他就渐渐不提替她报仇这件事了。在他升至旅长,开始有了向孙传芳复仇的机会的时候,他向施剑翘明确表示自己不会复仇。

这时施剑翘内心的悲凉可想而知,很有可能此刻在她的视角里,施靖公就是个骗婚的鸡贼小人,作为个刚烈的女子,施剑翘愤而离婚,并带着两个儿子回了娘家,在解放后,施靖公于狱中病逝,她拒绝接受施靖公的遗物包裹。

回娘家后的施剑翘痛定思痛,知道了复仇这件事还得靠自己,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做了一首诗“翘首望明月,拔剑问青天”,并把自己的名字改成“施剑翘”。

施剑翘复仇的第一步是“放足”。也就是前面所提及的用手术把小脚放成大脚。我们知道,无论是裹小脚,还是把小脚变大,都需要扭曲骨头,扭曲骨头的痛,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况且,这手术还要分多次进行,可是,为了行动方便,以助于复仇之志,施剑翘将这痛忍受了下来。最终,她走路的速度和沉稳度都得以提升。

之后,施剑翘每天看孙传芳照片,把仇人的形象谨记于心。

与此同时,也许是老天相助,施剑翘在机缘巧合下,得到一把勃朗宁手枪,话说,这是施剑翘八弟的朱姓同学寄放在她家的。施剑翘就拿着这把手枪努力练习枪法,后来几乎百发百中。

行动方便了,仇人照片记熟了,枪法也到家了,可是,此刻施剑翘最大的苦恼是无缘接触到仇人,虽然,她知道仇人的住址,可是,那里戒备森严,根本不是施剑翘下得了手的地方。

可能真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吧,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施剑翘一次于寺中为父亲的死大哭之时,有不知情的出家人便安慰她:你看,孙传芳等人都放下了,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施剑翘这才知道,为避开侵华日军的纠缠,孙传芳在天津郊外成立了居士林,并皈依佛门。

施剑翘索性化名“董慧”,委托一位女居士的介绍,混进了居士林。



在决定刺杀孙传芳之前,施剑翘准备了一件特殊的大衣,该大衣内部缝有的口袋可以装下手枪,另外,她印了遗嘱和很多的《告国人书》,准备在刺杀任务完成之后发给佛门弟子说明来由并致歉。

1935年11月13日,是孙传芳修行的日子,也是施剑翘计划复仇的日子,可这天天色阴沉,大雨磅礴,施剑翘暗暗猜想孙传芳大约不会来了,便很失望,可预想之外的是,孙传芳居然如约而至。

施剑翘心里怦怦直跳,赶紧骑车回家将枪支隐藏在大衣中,再走进居士林的修行之地。

见到孙传芳在前方跪地的时候,施剑翘腿都软了,可在稍稍缓过神之后,她还是以炉火太热为由,征得了寺庙住持的允许,走到了孙传芳右后方坐了下来,在落座之前,她默默在大衣口袋打开了手枪的保险

面对着仇人的后脑勺,施剑翘屏住了呼吸,在一阵狂乱的心跳之中,她掏出了手枪对准孙传芳的右耳根射击过去,一击即中。之后,施剑翘又在孙传芳的后脑和后背补了两枪。披着袈裟的孙传芳当场毙命。

众人大乱,施剑翘遂赶紧安慰众人,她说自己只是为了私怨而来,此举只是为了来报杀父之仇的。面临震惊的人们,她发起了事先准备好的《告国人书》和一页声明。

因为该刺杀案件比较特殊的缘故,施剑翘的行为还是占了不少舆论优势,有不少权贵甚至在施剑翘入狱后为她的减刑而奔波,所以,一年后,施剑翘获得了特赦出狱。

之后,施剑翘的事迹同样比较传奇,比如,1942年,她为了国家不仅捐出金银首饰,还募捐了三架战斗机献给了抗日空军。1946年,她筹建了一所小学,取辛亥革命中去世的叔叔施从云的名字将其命名为“从云小学”,大多招收贫民之子或孤儿,她在此担任校长。1949年,在父亲的忌日,她去灵岩寺做佛事,心有所悟,便在三天后皈依佛门。

1979年,施剑翘因病去世,结束了她轰轰烈烈的一生。

我们今天来看,或许我们对于“私刑”这件事会有不同的理解或争议,可是,对于这样一位活在男尊女卑年代的女子,我们又不得不感叹她是多么超脱而有主见,复仇上,她周密有计划,面对让自己失望的婚姻,她可以果断全身而退,对于家国,她有大情怀大抱负。

也难怪她会被后人称为“奇女子”。

不过,这位奇女子的人生中,并没有出现过姜文电影里,爱他并受了她鼓舞,而痛快复仇了的少年李天然,但据说,当时倒有个小



顺便还八卦下,《一代宗师》里宫二那个角色的原型也是施剑翘,章子怡也因在这部电影里的刚烈隐忍表演圈粉不少。有劲道的女人果然是很有感染力的呀。

二:宫二原型人物介绍

《一代宗师》中宫二的原型是施剑翘,原名为施谷兰,生活在山东济南,也就是当年刺杀孙传芳的那位女杀手。

施剑翘改名的原因是在自己30岁那年,因为复仇这件事一直没有成功,施靖并没有帮助她,于是她带着自己的孩子回到了家乡,夜晚她想到了自己十年的空虚,没有为父亲报仇,吟诗“翘首望明月,拔剑问青天”,并从此由“施谷兰”改名为“施剑翘”。儿子的名字由“大利”“二利”改成了“佥刃”和“羽尧”。

施剑翘在20岁那年了解到了父亲的死讯,因为孙传芳这边发了电报想和他进行合作,但是施剑翘的父亲并没有理会,自己选择深入敌军阵营,最终被俘虏,三天后死亡,施剑翘了解后发誓为父报仇。

但是自己身为女子,妹妹们又还小,依靠自己的力量报仇无望,只能拜托张宗昌和施中诚,但此后施中诚却反劝其打消复仇念头,一怒之下施剑翘和他断绝兄妹关系。虽然施剑翘为父报仇很令人敬佩,但是在当时的年代,法治根本不健全,显然有些不太现实。

三:宫二原型是谁

《施剑翘复仇案:民国时期公众同情的兴起与影响》(以下简称《施剑翘复仇案》)一书的主角是施剑翘。近年有两部热门电影的主要人物都以她为原型,即《一代宗师》中的宫二和《邪不压正》中的关巧红。这使得本书忽然具有了“网红”气质。然而,这是一部相当严肃的学术著作,曾获2007年美国历史协会费正清奖。

“情”作为儒家思想中重要的存在与维系人际交往的本源因素,是一个充满张力且浸润性的话题,所谓“法理不外乎人情”,背后的暧昧成分难以言说。本书试图透过1935年施剑翘为父报仇、枪杀前军阀孙传芳一案所产生的公众同情、司法困境及“新女性”的社会焦虑,探讨“情”在创造市民公众、想象后儒家社会及划分近代以来中国道德、司法和政治权力边界中的角色。

本书

在她身上,新中有旧

五四以来,“新女性”成为女性自我意识觉醒、追求自由平等、对抗传统家族制度的载体。经近代报刊媒介宣传后,这一名词释放出的巨大能量,使新伦理有矫枉过正的倾向,一定程度上遮蔽了来自传统观念的反对声浪。施剑翘复仇案发生的20世纪30年代中期,正是“新女性”所引发的社会焦虑蔓延、国家对妇女职能进行省思的时期。在施剑翘身上,既有僭越社会规范、诉诸暴力与 *** 的“新女性”行为方式,又有效忠父亲、恪守“纯孝性诚”的儒家规训的传统面相,可谓新中有旧、并行不悖。

从现代意义而论,新女性多是为反抗传统家庭压迫、寻求自由而出走的“娜拉”,施剑翘却是为父报仇而失去自由、面临牢狱之灾的“孝女”。某种程度上说,这是儒家道德伦理的一次“回归”。根据施剑翘陈述,她不是因为爱她的丈夫而与之结婚,结婚的条件乃是未来丈夫能够帮其完成复仇事业。五四时期被新女性视为神圣,宁可与家庭决裂也要追求的婚恋自由,在施这里反成为为父献祭的工具。自视侠女的施剑翘,以传统儒家道德观塑造其形象。同时,她在行动中也加入了很强的现代元素(勃朗宁手枪、搭乘出租汽车、穿深蓝色旗袍的个人照)。其实,体现在施氏个体及媒体报道中的冲突性,正是近代妇女分属“新”与“旧”两端,大众舆论对女性身份认同产生迷惘和反思的多样化体现。

把谋杀发掘为消灭隐患

书中提到,施剑翘案之所以引发强烈的社会

北洋时期,中国传统政治经历了断裂与延续,军阀割据混战构成20世纪20年代中国政治的图谱。尽管 *** 北伐后在形式上统一了全国,却未能根本解决地方实力派的割据分裂状态。旧军阀虽倒,而新军阀继起。1928年后,地方势力挑战 *** 中央的军事运动此起彼伏,直至中原大战后,国民政府方逐渐取得较优势地位。在这一过程中,反抗中央的地方实力派无一不被指为“军阀”,使蒋介石所代表的 *** 中央在道义及法理上具有合理合法性。不过,鉴于反抗中央者已被和平吸纳进 *** 内部的事实,为与北洋时期区分、避免引起革命未成的观感,国民政府又在“军阀”前冠以“新”字。按此来说,已经宣告下野且虔心礼佛的孙传芳无疑是已被打倒的旧军阀。军阀政治的余绪及影响虽在,却已不构成对当权者的威胁。

然而,在施剑翘案发生的1935年,国民政府的内部危机稍告和缓,又面临日本对华北的虎视眈眈,北洋系下野军阀——在历史舞台中央甫刚落幕的群体,颇有与日媾和、卷土重来的可能。孙氏也被卷入类似传闻之中,有关其重新介入北平事务及与日人合作的消息屡有流出。作为北洋旧军阀的重要代表——孙传芳之死,似乎预示着北洋时代的割据纷乱已随其逝去而成过往,为过去政治画上句号;就当下而言,某种程度上纾解了国人对政治环境的紧张与焦虑。正因此,本书指出:“在30年代对军阀的不满持续增长的大环境下,她对孙传芳的谋杀行为比孙个人的死有着更为显著的意义。作为一个下野军阀,孙的存在可能成为中国国力衰微的一个标志。”这也是施剑翘在案后试图发掘的一层含义。为赢得大众的支持,施剑翘充分利用新兴大众媒体,将孙传芳描绘为20年代军事割据的鲜明标志以及30年代军阀勾结的潜在隐患,促使舆论界将对孙的厌恶转化为对她本人的同情。

特赦是对大众情感的迎合

近代以来,新媒体的诞生对大众产生深远影响,“上自国际祸福,下至个人利害,往往随

值得注意的是,主导舆论的往往是当时社会中的知识阶层。尽管民众易被舆论影响,但他们的话语及看待问题的立场往往淹没在主流声音之外。是故,“公众同情”能在多大程度上源于底层公众,抑或是知识阶层用以表达自我诉求的合理外衣,这极难辨别,且无处得知。不过,施剑翘案并不是单纯的社会事件,背后的性别焦虑、法与情的纠葛及知识阶层对政治的隐忧充斥其间,呈现出的是近代中国政治、思想与社会发展脉络中的断裂与延续,新兴媒体恰成为知识阶层用以表达政治观点的出口。

施剑翘案进入国民政府司法审判环节后,故事进入 *** 。法制中的道德情感被充分释放出来,诸如此类极其特殊的司法“奇观”深远影响了20世纪中国法律的参数。尽管施剑翘案本身并不复杂,但由于“情”的渗入,司法审判远比预期的复杂。施剑翘一直上诉到南京最高法院,最高法院还出人意料地驳回了低级法院处以十年有期徒刑的轻判裁决,最终对其予以特赦。本书强调,在20世纪30年代,“情治和法治之间的冲突已经大大增加,特别是从民国时期被繁荣的大众媒体调节的、大众和法庭之间的新关系来看更是如此”。这背后无疑呈现出国民政府司法领域在20世纪30年代所遭受的传统伦理与近代公众同情的双重侵蚀。国民政府行政部门及高层显然对施剑翘案的舆情产生兴趣,对施剑翘的特赦一定程度是对大众情感的迎合,但这也使司法的权威性和理性层面受到质疑。

情的泛滥是对权力的侵蚀

施剑翘案显然不是独特的存在,本书的探讨亦不止于此。

抗日战争爆发后,国民政府非但没有走出20世纪30年代的司法困境,甚至有愈陷愈深的趋势。“情”的泛滥、权力对司法的侵蚀等问题,在国民政府审判汉奸中进一步暴露出来,引发了更为严重的后果。是时,国民政府规定汉奸中“曾为协助抗战工作,或有利于人民之行为”者可得减刑,即是司法领域中“情”的又一次试探。尽管依靠行政权力,诸多协助过 *** 的汉奸得以轻判甚至脱罪,却令政府合法性及权威性进一步丧失。

同时,舆论界亦以惩奸除恶的道德情操及民族主义情绪攻讦国民政府,质疑其司法公正性。国民政府宽赦立功汉奸的“情”与民众要求正义伸张的“情”鲜明对立,势若水火。抗战胜利后 *** 迅速失去民心,司法领域中“情”的泛滥、权力的侵蚀恐怕也是重要的诱因。当然,若要对这一问题寻求深入解答,目光向前至为必要,发生于20世纪30年代的施剑翘复仇案无疑会带来一些启示。

既唤起批评,也易 *** 纵

施剑翘复仇案既引人瞩目,又层面丰富,它将不同立场、思想观念的知识阶层吸引到共同的场域,引发讨论,进而掀起情与法博弈的巨浪,贯穿于统治阶层与社会大众。本书虽以施剑翘枪杀军阀孙传芳这一个案入手,然而在研究路径、 *** 及视域上具备了整体性关怀。某种程度上说,这亦为学术研究如何兼顾宏观与个案、既见树木又见森林,提供了有益且富有启发性的尝试。

本书的探讨不止于施剑翘案审判的终结,施剑翘获释后个人命运的浮沉以及20世纪30年代后从战时爱国主义到反革命的情感的演变轨迹,也是书中延伸的领域。抗战时期,施剑翘的英雄主义行为、自我牺牲的复仇精神,十分契合当时抗战环境中民众对复仇强国的渴望。这样情感充沛的英雄主义被国民政府应用于抗日动员中,而施剑翘本人也成为国统区爱国女性的楷模。五四时期叛逆的、以个人主义为主导的新女性娜拉,在抗战时期被规训为兼顾家庭与国家的贤妻良母,女 *** 于社会的集体主义精神被不断挖掘。正如书中所言,“施剑翘的女性的‘情’在30年代曾经一度是批判的公众同情”,在40年代已变为爱国主义的基石,其中也与近代妇女运动的发展路径相契合。

典型个案如礁石激起巨浪

本书在2011年由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十年之后又迎来再版。在这十年之间,史学界也出现了“情感转向”。“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情感亦是这般古今皆然,涓涓流淌于人类内心世界的河流。“历史上的情感”,即情感、情绪和感情的研究,使历史研究从理性转到感性层面,近些年已成为一种国际性的历史 *** 流。它深入某种文化,将其“深度描写”,试图发现和重现其中特定的文化意蕴。由此而论,本书的研究涵盖大众的情,又包含个体的情、不同性别的情,乃至国家层面的情,这样探索无疑具有前瞻性与启发性。

近代中国演进过程中,面临着传统政治的断裂与延续、西方制度和文化的移植与再生,生动地阐释这期间历史的碰撞与冲突并不容易。典型性的个案犹如海浪中的礁石,它激起巨浪,为后人更好地呈现出历史演变的潮流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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